鱼肉糖

【砚俏】咫尺

  灵感来源于告五人的《愚人游戏》,喜欢的小伙伴可以听一听。这一篇卡文卡了将近一个月,突然就能写出来了!


砚寒清又梦见俏如来了。他出现在夜里的海边,穿着白衬衫的身影消瘦,双足陷在柔软而神秘的海滩上,留下一串渐渐模糊的足迹,渐行渐远,好像要消失在他不知道的海里。砚寒清很不喜欢这样的梦,梦里的俏如来和他所接触的俏如来实在太像,如镜中花、如水中月,没有一样属于他,而他和俏如来确实也没有多少关系。

“咚咚”的声响划破了海边的夜,砚寒清睁开双眼,拿起手机,黑暗中的光刺目,他闭眼缓了缓才看清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分。

敲门的声响颇有节拍,如果没有人应答,这样的声响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怪恐怖的。俏如来会在一天中的任何一个时辰敲响他的门,就像现在这样。俏如来在门外敲,他就在床上躺着,听他敲门。他有心晾着俏如来,意图让他知难而退。毕竟大半夜的主人家不开门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已经睡熟,二是没人在家。可是他终究还是低估的俏如来的耐心——他已经在门外敲了整整五分钟了。再敲下去估计这栋楼就会流出闹鬼的传闻。

“砚仔,你怎么不开门?”

“......睡着了。”砚寒清在俏如来狐疑的眼神中面不改色地说。俏如来毫无扰人清梦的自觉,从他打开着的门中钻了进来,正如他做过许多次那样。俏如来在深夜找他的原因他心知肚明。

砚寒清跟在俏如来身后回到卧室,俏如来路过的地方留下的淡淡的酒的气息。卧室里没有开灯,俏如来背对着他,解下得体的衣装,一件、两件、三件......或许是刚睡醒,砚寒清的喉咙有些干,他的视线从俏如来光裸的脊背上挪开。想要在这个房间里找到解渴的东西。很可惜,他的卧室里什么都没有。

“不脱衣服吗?”俏如来问。

砚寒清:“什...什么?”

俏如来上前松手解砚寒清的衣服:“不做吗?”

“你醉了。”

砚寒清呆滞地看着俏如来的动作,纽扣被解了三个才反应过来,他抓住俏如来的手:“现在是凌晨。”

俏如来歪头,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似的,抓着他衣领的力道渐渐放松。砚寒清没见过俏如来喝酒的样子,以为他要放弃。只听到俏如来委屈的声音:“凌晨不可以吗?”

许多想法闪过脑海:凌晨太晚了身体要紧你现在不太清醒要不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他的手有点凉喝酒了身体会是凉的吗?

“......也可以。”几番挣扎之下,砚寒清还是没忍心拒绝俏如来。


没开灯的房间里喘息声、心跳声包覆耳膜。砚寒清从眩晕中寻回些许理智,只见到他握在俏如来腰上的手。他在和史家的大公子苟合。对,是苟合。荒唐,太荒唐了。俏如来一定是惯用一些迷惑人的伎俩的。他们只是炮友关系。这样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半年。

说来也怪,他和俏如来在彼此没见过几次面,相互之间没有多少了解的的情形下,只靠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地勾搭在了一起,很难说不是见色起意,总之彼此之间都不清白。

他一面恨自己耽于情欲,又窃喜于与俏如来纠缠。俏如来总是神色淡淡,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表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感情的天平摇摇欲坠,一边是自己,一边是俏如来。砚寒清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这么贪心的,有肢体上的联系还不够,还想要肉体关系之外的关系。交缠的身体越滚烫,内心就越冰凉,如坠冰窟。

夜半,战事终于鸣金收兵。

“砚仔,你在想什么?”

砚寒清在身后抱着俏如来,只看到他白色的脑袋上那个小巧的发旋。以后也能这样看着他的后脑勺吗?他们在床上很契合,但是他不想再和俏如来维持这样的关系了。他不想他和俏如来之间只是炮友关系。

“没什么,”他说,“怎么了?”

“砚寒清,我们断了吧。”宣布关系中断的话仿佛一锤定音,让砚寒清长久以来的自我拉扯有了归宿。沉默在心房里发酵。

“昨天晚上......”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措辞,俏如来挣脱出砚寒清的怀抱,面对他,他说话很慢,显得那么郑重其事,“.....我们玩了真心话大冒险,我的题目是‘给意中人表白’,他们说觉得我这样的性格不会喜欢上什么人,就换了个题目,可是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砚寒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高速旋转的机器搅成了一滩烂泥,什么也听不到,只听到俏如来嘴里的“意中人”,原来他已经有意中人了,那我算是什么呢?

“......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名字。”

“好,我同意。”砚寒清猛地打断,他不想听到俏如来如何解释。也好,反正他早就想和俏如来断了这狗屁的炮友关系。脑袋一片混乱以至于他的高声回复盖住了俏如来如情人耳语般的剖白。

“什......么?你说同意什么?”

“反正你也有心上人了,早点断开你好我好大家好。啊,我这里还有一些你的行李,我去帮你收拾出来.....”

“砚仔。”

俏如来抓住砚寒清的手,砚寒清自顾自的絮絮叨叨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鹅一样断在了嗓子里。

“你在害怕吗?”

“没、没啊,我怕也只是怕你太麻烦,哪天又要回到我这里。”砚寒清心乱如麻,俏如来在说什么,他全不明白。他好像从俏如来没有放开的手中抓住了一点思绪,那就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想和他分开,可是有可能吗?

“砚仔,你仔细听。我是说,你是我的意中人。”

“所以......”俏如来此刻带着自己给他的满身痕迹,倒不像若即若离的月光了,好像一把就能抓住。砚寒清浑身飘忽,整个人像是身处失重的外太空。

“所以,我们的关系可以升级了。”

良久,砚寒清叹了一口气:“我接受你的说辞。所以我们现在是正经的关系了吗?”

俏如来也如释重负,那双金瞳弯弯:“是。”

砚寒清把俏如来抱进怀里,忍不住抱怨:“俏如来,你说话真的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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