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俏】意朦胧
*娱乐圈的部分不太了解，全是编的，全是bug
*2024.1.28再次编辑，删减了五百多字。
“嗡——嗡——”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着，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二十分，砚寒清放下手中的书，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俏如来三个大字。
“喂？”
“...砚仔，我... 想吐。”
话筒对面传来不甚规律性的呼吸声和小声的嘟囔，说话的声音在听筒里失了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到俏如来的声音了，砚寒清竖起耳朵细细咀嚼着，判断俏如来的状态。
“喝酒了？”
“嗯...喝了...一、一点点...”
“在哪里？告诉我位置。”
“...位置，怎么看不清...好像是...是黑水城...”
“我马上过去，你好好待着别乱走。”
砚寒清赶到的时候，俏如来正趴在吧台上，一个人。
“俏如来？醒醒，回家了。”
“嗯.......砚仔.....你...你来了..."
砚寒清在俏如来面前蹲下：“上来。”
俏如来醉醺醺的，使劲眨了眨眼，“嗯？”
“到我背上来。”
俏如来动作迟缓，晃晃悠悠地伏在砚寒清背上。感受到俏如来趴在他身上的重量，砚寒清把手伸到背后捞起他的腿，站起来又掂了掂。背上背了一个人丝毫不影响砚寒清的脚步。俏如来的手环着他的肩颈，呼吸轻轻地喷洒在他的勃颈处，一阵发痒。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背上的俏如来拱动了一下身体，“砚仔，我想...吃你做的甜点。”
“俏如来，我不是你的佣人。”
“砚仔...不是佣人。”
砚寒清顿了顿，听背上的人神志不清地说着醉话。实际上，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这一段时间他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爱史精忠吗？毫无疑问，他爱着史精忠的皮囊，但是，其他呢？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愿意给史精忠做好吃的，无论多晚，他愿意接史精忠回家，愿意让他趴在自己的背上释放着扰人的呼吸，愿意包容他所有的小毛病，愿意把他添进自己的生活计划里，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他还是愿意的。
“唉。”砚寒清认命地叹了口气。
砚寒清是个化妆师，给许多小明星化过妆，但是他不追星。在他眼里，明星不过是另一种职业的人群罢了，本身他们的生活离他也很遥远，如果不是工作内容使然，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认识俏如来本人是在一次红毯活动上。
当时俏如来的工作室正在征集有经验的化妆师，而砚寒清所在的海蓝工作室的负责人抢到了这个能与俏如来合作的机会。他们工作室平时主要是给一些网红或者不是那么红的明星化妆，与俏如来这种咖位的明星合作可是第一次，因此一时间大家都很激动。
砚寒清并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去，对他来说只要有工作就行了，给谁化妆倒是无所谓。负责人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征求了众人的意见后便拍板让砚寒清去。
到达约定地点见到俏如来的第一眼，砚寒清的想法是：俏如来不上镜。生活中好看的人比比皆是，娱乐圈中的美人更是万里挑一，俏如来的气质在娱乐圈中更是独一无二，他本人比镜头前还好看许多。
“您好，我是海蓝工作室的化妆师砚寒清。”砚寒清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面对陌生人，尤其是在某个领域地位比较高的人，砚寒清习惯用“您”来称呼，这样不易出错，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好，这次就拜托你了。”俏如来温柔地笑笑，声音轻柔。
“我会尽力。”砚寒清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他常用的工具，去旁边的洗手池洗了洗手。
化妆间里很快安静下来，二人都无意做更多的交谈。
“请面对镜子。”砚寒清站在俏如来的椅背后，透过镜子观察着俏如来的脸，两人在镜中完成了一次短暂的对视。俏如来的脸已经足够漂亮，五官以及肌肉群的走向都恰到好处。最突出的其实是他的眼睛，形状姣好的眼型、挺翘的睫毛以及若隐若现的水光让他看起来无比多情，所有脸上的粉饰不过是锦上添花。
“好了，请闭上眼睛。”
俏如来透过镜子看他，闭上眼。
砚寒清脑中描摹着俏如来脸型的轮廓，开始给俏如来打底妆。
“完成了。”
俏如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砚寒清化的妆很自然，很符合他的气质。
他对砚寒清的手法很满意。“砚寒清一会儿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呃，没什么事。”
“那砚仔可以看我的直播。我可以这么这么叫你吗？”
“嗯...随你喜欢。”砚寒清汗颜，明星都是这么自来熟的吗？他们以后不一定会再见面吧。
“可能会有一点无聊。”
“没关系。”
俏如来去准备了，砚寒清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处理私人信息。他简单浏览了微博，这次红毯活动的热搜已经爬上了第一，各大明星演员的粉丝早已在预热的微博底下刷起了文案，为他们增加曝光度。
大约十分钟后直播开始了，砚寒清点进直播链接，手机瞬间黑屏，卡了一下，只有断断续续的音乐声。过了一会儿伴随着手机的发烫直播才恢复正常。
俏如来顺位第十六，白色的高定男士西装在一众五颜六色的礼服中显得尤为突出，出场瞬间收获了大量粉丝的尖叫。
今晚的妆很衬他。砚寒清松了口气。
活动结束，俏如来主动添加了砚寒清的微信，感谢他给他化妆，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好联系。
砚寒清只当是工作上的客套，并不放在心上。俏如来并不是他接触过的第一个明星。明星大多都有些自己的傲气。实力、颜值、粉丝数量、人缘以及观众缘，只要拥有其中一种就足以让他们在娱乐圈中大受追捧，享受着数以万计的人们的追随。
大数据开始精准地给砚寒清的手机里投放俏如来的广告和电视剧，砚寒清鬼使神差地打开看完了。他甚至用手机浏览器搜索俏如来的百科资料，看了很多关于俏如来的视频，成长经历等等，对俏如来有了更多更深的认识：比如他向来都是谦谦君子，以诚待人；又比如他刻苦努力，在各种舞台上大放异彩；再有他在熟人面前会比平常更活泼等。蛮可爱的。
“砚寒清，能做我的化妆师吗？我对上次的妆容很满意，希望能够长久合作。”俏如来问他。
一回生二熟，砚寒清对给俏如来化妆这件事也不排斥，便也答应了。
自从砚寒清成为俏如来的化妆师，两人相处的时间直线上升，关系拉近不少。有时俏如来没时间吃饭，过了饭点之后也没有胃口，砚寒清就给俏如来开小灶，把自己的早上从家里带来的便当分了他一半。吃过一次砚寒清做的饭，俏如来对砚寒清的厨艺念念不忘，时常通过各种小表情来暗示他。
“有这么好吃吗？”砚寒清忍不住问他。
“当然啊！吃不到砚仔做的饭可以说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太夸张了吧。”
“砚仔你自信一点，这完全不夸张 。”俏如来严肃地说，又期待地看着他，“那以后砚仔做饭的时候可以顺手多煮一份我的吗？”
“好吧，想吃什么。”
“我不怎么吃荤，素菜不挑的，都可以吃。”
频繁的聊天和对话是否会让人产生情感上的错觉，连他也不能免俗。
砚寒清对着俏如来低头的侧脸发着呆。人总是对美好的东西心驰神往，而俏如来就是有那样的资本，他就是这么站在那儿，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无数的人的目光就会追随他的一举一动。
“砚仔，你在看什么？”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视线，俏如来抬眼问道。
“没什么。”接触到俏如来视线的一瞬间，砚寒清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今天还有其他工作吗？“
“没有了。”
“那我们下班回去吧。”
“好。“
自从答应俏如来做饭时多煮一份，砚寒清平时都会按照俏如来的口味出菜单。开小灶的地点有时是在自己家，有的时候则是在俏如来家。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肩膀摩擦肩膀，靠着的两只手背相互碰撞，手指若即若离。在喧嚣的街道上，那点朦胧的小心思终是没有道破。
砚寒清和俏如来经常一起下班的照片被曝光了。照片加上了一些引人遐思的标题登上了当日的热搜榜。
一时间网络上对砚寒清和俏如来的讨论度极高。很多狗仔和记者查到砚寒清的家庭地址，在他出门的时候堵着他采访，“请问你和俏如来是那种关系吗？”
“能不能谈谈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细节？”
......
“无可奉告。”
他和俏如来的关系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旁人却来横插一脚，将这个他们避而不谈的话题稳稳当当地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并被人当做饭后的谈资。
麻烦，真的很麻烦。砚寒清愤怒又烦躁。
毫不意外地，他收到了许多人的警告，也包括俏如来的经纪人。砚寒清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你们走得太近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保持距离。】俏如来的经纪人说。
俏如来总归和他不一样。他们还未开始，及时止损才是最佳方案。
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俏如来，我们的合作终止吧。另外，我们不要联系了，别再来找我，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砚寒清，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好的。”
“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但是这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砚寒清狠心拉黑了史精忠的联系方式，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两人不再联系。过去他也曾疑惑为什么电视剧里的主角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解释误会，如今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才明白感情这回事并不简单。
断了联系，少了俏如来“砚仔砚仔”的声响，生活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像从前一样一个人下班回家，一个人买菜做饭。只是偶尔会多煮一个人的分量，再收拾到冰箱里，屡错屡犯。只是晚上下班时看着夜晚的路灯和人来人往的车辆，偶尔会想要分享。只是有时会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点进那个人的聊天框，而已。
不联系了也没有怎么样。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砚寒清想。
再有史精忠的消息是在两个星期后的发布会上。还是那张脸，精神却不是很好，多情的眼里透露出些许疲惫。
才两个星期没见，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我们谈谈吧，星期三晚上七点，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店。”砚寒清把俏如来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约定的的地方是他和俏如来平时下班之后经常会一起去的一家饭店，环境很不错，菜色俏如来也很喜欢。
消息如愿以偿的发出去了，可是见了面要说点什么，他还没想好。
砚寒清到的时候俏如来已经在等他了。见到俏如来的第一眼，他确定俏如来和他抱着一样的心情。
紧张，期待，如释重负。
可是，如果有情人总能终成眷属，为什么还会有梁祝这样的故事呢？心动总是太轻易，而想要相守却太难。
“砚寒清，我....”
“俏如来，”砚寒清打断他，“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再平凡不过的人而已。”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是俏如来，此时此刻，史精忠只是史精忠而已。”
“你我身份不同，背景不同。”
“这是你的顾虑吗？”
“俏如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别再来找我了。”砚寒清站起来，离开座位，又补充几句，“你不是孩子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砚寒清，你转过来看看我。”俏如来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没什么好看的，你的脸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你不敢看我。”砚寒清埋在昏暗光影里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紧。
“没什么不敢的。”
砚寒清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就回头看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嗯，就是这样。
他回头，俏如来双眼通红，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他准备好的说辞消失无踪，大脑一片空白。
俏如来的眼泪是毒药，害他鼻根酸胀。他的胆小，他的怯弱，是将这一事情推至如此局面的元凶。
“别哭。”他抬起手，手指抚过俏如来的脸颊，随即把俏如来揽到怀里，上上下下将俏如来的头发理顺。空荡的心终于被填满。
“对不起。”砚寒清说。
“砚仔，你还走吗？”
“给彼此一点时间，我们冷静一下，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我们暂时不联系了，不是不联系，只是暂时。”砚寒清看他，“这样你同意吗？”
“好。”
砚寒清从桌子上扯了张纸巾给俏如来擦脸：“都变成猴子屁股了。”
把背上的醉鬼送回家里又安置到沙发上，砚寒清转到厨房开始做醒酒汤。考虑到俏如来最近可能都没有好好吃饭，他整理了食材打算给他熬点清淡的骨头汤备着。
“史精忠，醒醒。”
俏如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砚...砚仔？”
“嗯，还认得人，张嘴。”
俏如来听话地张嘴，咽下砚寒清递到他嘴边的醒酒汤。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叫你。”
喝了醒酒汤的俏如来精神好了很多，专心地看着砚寒清的动作。
“砚仔。”
“什么事？”砚寒清吹了吹汤勺，在汤出锅前试吃尝汤的味道。
“没什么，想叫叫你。”
“饿了吗？很快就好了。”
“有一点。”
“那你去把碗筷拿出来吧。”
史精忠听话地去拿碗筷，在旁边等着。
“先喝点汤垫垫肚子。”砚寒清把汤打到他的碗里递给他，“小心烫。”
“呼——呼——”尝到汤的那一瞬间，鲜甜的味道充满味蕾，本来不算太饿的肚子立即向他发送饥饿的讯号。
砚寒清时刻注意着史精忠的状态，他喝得眼睛都眯起来，像只小猫。
“砚仔，你也吃。”
“嗯。”
时隔几个星期，屋子里又充满了烟火气。饭桌上的汤还散发着浓香，肉眼能发觉到那有如实质的香味慢慢的飘香窗外。对面住户房间内的灯光明明灭灭，似乎是犹豫着要不要起来煮碗夜宵。
俏如来眼眸半合，似乎是睡意上涌。
“困了？”砚寒清问道。
“嗯。”
“吃完就去洗漱睡觉吧。”
“砚仔，我以后还要吃你做的饭，要吃很久很久。”
“知道了。”砚寒清给他擦了擦嘴。
等到把俏如来整个人都打理好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很晚了。
砚寒清站在床前，俏如来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来，盯着他看。
“史精忠，很晚了，该休息了。”
“嗯。”俏如来瓮声瓮气地说。
“我走了，晚安。”
一，二，三。砚寒清走得很慢。
已经数到三了。
四，五，六，七。
“砚仔。”
砚寒清停下脚步，听俏如来未竟的话。
“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砚某人被俏如来吃得死死的o( ❛ᴗ❛ )o
当事人砚寒清表示，我只是留下来照顾人而已，并没有故意要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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