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糖

【砚俏】诉衷情

改标题了🥳

  

  

砚寒清在自己工位勤勤恳恳地摸鱼,忽听到旁边的同事议论,今天会有尚同会的人来谈合作。

尚同会?听到熟悉的关键词,砚寒清心神一动。

“这是我们的工作区......”

正想着,尚同会的人已经到了,接待人员领着尚同会高层由远及近进入这边的区域,介绍公司的情况。砚寒清抻着手拿起一份距离桌子较远处的文件,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瞥来人。

不是他。砚寒清压下心底的失望,确实,也不是每次来都是顶头上司。

非是他以貌取人,只是这个还不知名姓的负责人眉宇间隔颇近,眼神飘忽,看起来不是大气的人。俏如来怎么会派这个人来。

砚寒清问旁边的同事:“合作的是什么项目?”

“还不知道,开会的时候应该会说到吧。”

果不其然公司不久后就组织开会,总监欲星移在会议上谈到尚同会,最后的结果却是:不予合作。

砚寒清大感意外。

不是说海境就一定会和尚同会合作,但是欲星移的态度,来交涉的人员,都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在今早可见端倪。

晚上去接你?

不用,太晚了,我自己能行。

早上出门前的对话还历历在目,低垂的眼眸,脉脉无语的凝视,扇动的眼睫,砚寒清仗着身高优势习惯性地在那人额头留下了转瞬即逝的痕迹。

奇怪,俏如来怎么都没提过这件事。

在一起一个多月,俏如来在他面前的行事作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那种被隐瞒被保护的感觉更甚,与之前他们两人一起共事的时候判若两人。

算了,回去再问问他。


“最近工作上有什么麻烦吗?”

俏如来说:“没有啊。”

“当真?”砚寒清狐疑。

“当然。”

砚寒清不再说话,俏如来的演技实在是很差,满身都是破绽,但既然他不想说,就由着他去吧。

  

一星期后。

“今天的新闻你看到了没有啊?”

“你是说尚同会那个吗?”

“是啊。太吓人了,还好已经解决了......”

“抱歉,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有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那两个人不厌其烦地把刚刚讲过的事情再讲了一遍。砚寒清这才知道原来尚同会竟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

“今日上午十一时许,尚同会高层领导方某被发现在市郊区暴毙,警方传讯尚同会负责人俏如来了解情况,原来方某涉及一场大型阴谋......”

回到家中,电视机的本地频道已经被新闻充斥,各大媒体都在争先报道着此次事件。

尚同会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基本所有信息都处于半透明状态,砚寒清整理了几年前的事件,统合目前所得的消息,便将情况始末猜的八九不离十。

方之墨,凶暴残恶之徒的小弟,黑瞳余孽的兄长,从这次的事件中不难看出他们几兄弟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凭借较为出众的个人能力,潜入尚同会,进一步实施他倒卖药材的计划,再以个人私怨挟逼与这两个事件关系颇深的俏如来。原先他便是越过职权想要与海境签订协议合作,从而高价出售药材,以获取巨额利润,被欲星移看出破绽。与这样假公济私的人共事,想必俏如来的日子不太好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方之墨持续以尚同会的形象实施计划,做着发财的大梦,最终暴毙在市郊区的野外。这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不得而知。

俏如来从来不跟他说工作上的事,如果不是在新闻大肆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变成现在这样了。

门口处传来了熟悉的开门声,砚寒清把还播放着新闻的电视机关掉。俏如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俏如来?”砚寒清上前扶住俏如来,“怎么回事?”

“只是有些疲累。”

砚寒清把俏如来扶到沙发上,撩开额前的刘海,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温度正常。

“张嘴。”砚寒清说。

俏如来顺从地张嘴让他检查。

对人望闻问切了一番,砚寒清得出结论:“疲累过度,睡眠不足,多休息就好了。”

俏如来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看着面色苍白的俏如来,砚寒清心中满腔疑问,心中像是有蚂蚁啃噬,又痒又难受,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拉我做壮丁这件事你不是很熟练吗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尚同会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砚寒清终究还是忍不住问。

“你知道了。”

“再不知情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砚寒清被气笑了:“你麻烦我的时候还少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俏如来总习惯于察言观色,他太敏锐,太过考虑别人的心情和想法。和俏如来在一起,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情绪都被照顾得面面俱到。砚寒清不喜欢这种感觉,所有的情绪都在俏如来眼里无所遁形,而他对俏如来知之甚少,这不公平。

俏如来有些不知所措。他靠在沙发上的背脊渐渐挺直,眉头的那一小片肌肉微不可查地抖动两下,像是受惊的小猫。他尽力放松紧绷的神情,问道:“砚仔生气了吗?”

又来了,又是这副表情,下意识地戴上自以为毫无破绽的面具。

“是,我很生气。”

场景好像有点失控,潜意识告诉俏如来,要停下,不要让局面走向未知的极端。

俏如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这是他们的小家,但是好像出去比较好,于是他往玄关走去。“那...砚仔,我出去走走,我们先冷静一下。”

“你给我站着。”俏如来出门之际,砚寒清提高了音量喊道。

“你想逃避吗?”

“抱歉,我只是...只是想...”

“我不是你的小弟,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是你的伴侣,是你可以依靠的对象。”

砚寒清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在和你吵架,我只是想解决问题。你是人,不是神。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保持完美的尚同会领导、墨家巨子的形象,不需要压抑自己的心情。我接受你的一切,就像你接受我的一切一样。”


他是史艳文的儿子,默苍离的学生,墨家巨子,而这样一个俏如来,注定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会平等地爱每一个普通人,用自己去包容他人的情绪:责难、推脱、苛求。

俏如来定定望向他,只除了他微微向下撇的嘴角,神情与之前的每一次都没什么不同。砚寒清最受不了他这样,每一次都会心软。

是,我就是心软。悬在半空中的手臂终于缓缓降落在了俏如来的肩背上,砚寒清把俏如来揽进怀里,一下接一下地抚慰着他的身体,怀中人的眼睫毛在自己的脖颈处扫动,过快的眨眼频率暴露了他的心绪,“所以你尽管放松自己就好。”

心中奔涌的情绪好像终于得到了释放准许,被排斥的感觉、被误会的委屈、不解、疲惫化为一股势不可挡的酸意直冲鼻腔,俏如来的鼻腔瞬间拥堵起来,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泻出来,糊在了砚寒清脖子上,根本没办法停止。

把他弄脏了。还在哭着的俏如来意识到这一点,攥着砚寒清衣角的手松了松,想要推开他的身体,却又卸去了力气,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砚寒清抱着俏如来,这人哭起来都悄无无息,如果不是震颤不停的身体、沾染在脖颈的水痕及用力握着自己衣衫的手,根本没办法发现。锁骨处一片湿润,他不会想要被自己看到。

就算是再无情无欲的人留起泪来也和普通人一样,受生理因素影响,涕泗并流,鼻子被泗水堵住,不张嘴就无法呼吸。孩童如此,成人也是如此。

“好了好了,再这样下去要办法呼吸了。”

砚寒清就静静地抱着他,等待俏如来回复心情后,终于把俏如来挖了出来,他看起来狼狈极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双眼通红,原本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都黏连在一起,倒是把眼珠子看得清清楚楚,里面印着他的身影。

俏如来捂住自己的口鼻,瓮声瓮气地说:“不许看。”

砚寒清失笑:“还怕我看吗?”

“反正就是不许。”俏如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俏如来前脚刚进洗手间,砚寒清后脚就跟了进去,把热毛巾糊在俏如来脸上,“擦擦。”一番折腾下来除了稍显纷乱的发丝,俏如来的脸色又恢复得白白净净。

一段时间内的斗智斗勇让俏如来身心疲惫,又刚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哭了一场,强烈的倦意从心底浮上来,俏如来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砸进伴侣怀里,“好困。”

“好了,休息了。”砚寒清连哄带抱地把人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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