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糖

【砚俏】红

  

  起锅烧火,油温升起的时候放入葱姜蒜炒香,不一会儿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已经沾满了勾人的香味。翻炒、加入适量盐再盖上锅盖焖煮,一道菜就做好了。砚寒清不紧不慢地盛菜出锅,再来点清汤吧,他想。

  今天的俏如来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在他刚进门的时候砚寒清就发现了。尽管俏如来看起来隐藏得很好,绸缎似的银白之间星星点点的细闪仍然露出了马脚。砚寒清有些心不在焉,手上动作却不停,熟练地加水烧开。

  菜做好了,砚寒清端着菜出来,俏如来正摊在沙发上,看见他出来,便缓缓挪动自己的身体坐好,头发拢做一个马尾披在身后。

  “砚仔你看我,又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吗?”俏如来面露期待地问他。

  砚寒清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他的耳朵上,原先白净饱满的耳朵上多了三个耳洞,其中有两个并不是规规矩矩地在耳垂处,而是在耳骨上,上面钉着三颗医院配的银色耳钉。

        “你打耳洞了。”

        “Bingo!”

        “多久了?”

        “还不到一个星期,”俏如来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很奇怪吗?”

         “不会。”砚寒清摇摇头,也不怪俏如来会这么问,确实打耳洞的男性很少。更何况俏如来看起来就不是会打耳洞的人。

        “痛吗?”他问。

        “只有一点点,”俏如来拇指和食指捏出一个小缝,“我还没准备好就打好了。”

         吃饭时,俏如来下意识地摸耳朵,砚寒清注意到这个动作已经好几次了,砚寒清抓住他的手:“不要摸了,小心感染,顺其自然吧。”

        “有点不习惯。”俏如来说。

         耳钉的存在感很强,正如本来无人的房间多了一个人和自己共享一个领地一样。耳洞虽小,但它就在那里,创口仍在,成为一个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医生说新打的耳洞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戴新的耳钉,因此这段时间他都在遵循医嘱,每天在那个细微的创口处擦上一些酒精消毒。

  平日里砚寒清最喜欢揉弄那处柔软,现在不能触碰,砚寒清竟然觉得有些细微的遗憾。

  

  

  一分钟,两分钟,砚寒清盯着那副红色的耳钉。

  走进这家专柜是意外,已经走过这家店好一段距离,砚寒清倏地想起俏如来耳边的朴素的银色耳钉,迟疑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到这里,没想到被摆在正中间的这抹红吸引了目光。

  小小的一枚,是传统的正红色,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低调又内敛。

  “麻烦帮我拿这一副耳钉看一下可以吗?”砚寒清指着玻璃下的耳钉问道。

  工作人员动作干净又利索,取出盒子递给他。

砚寒清轻轻地将耳钉拿下来仔细端详着,店里的光线很好,正红色的耳钉在灯光下闪耀着细碎的红光,骄傲地展示它的颜色。

  像是少女怀春时不经意露出的热烈又汹涌的爱意,又像是情人的吻,温柔又直抵人心。

  尽管俏如来平时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只穿白色,莫名的,砚寒清还是觉得红色这副耳钉很适合他。

  “帮我把这副耳钉打包起来吧。”看着柜台上琳琅满目的饰品,砚寒清思忖片刻,指着另外一副同底不同形的耳钉说:“等等,还有旁边的这一副。”

  “好的。”

  拎着包装出门的砚寒清甚至没有注意到工作人员礼貌地向他说欢迎下次光临,心中描摹着这副耳钉戴在俏如来耳朵上的样子。


  亲手帮俏如来戴上了耳钉,原本的银白换成了红色,红色在他耳朵上,不知是雪映红梅,还是胭脂覆雪。看着那一点红,砚寒清想,这枚耳钉果然很适合他。

  “好看。”

  砚寒清亲了亲他的耳朵。

  耳朵一阵湿意,好似整个灵魂都泛起痒,俏如来受不了地蜷缩起来,抬手捂住耳朵,倒在了沙发上。

  拉开俏如来的手,俏如来原本白玉似的的脸布满红云,被他吻过的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

  砚寒清把这副景致收尽眼底,心痒的俯下身去与俏如来交换了一个吻。

  空气急剧升温,俏如来的手搭在砚寒清的脖子上,小声地说:“我们换个地方。”



    

  

拉灯了。

还是短故事,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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