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糖

【砚俏】暮色

很短,大概是他们向往的的生活


“啾啾,啾啾!”

刚合笼不久的鸡崽鹅崽又打架了。

才转过身在不远处给它们准备口粮的砚寒清听着翅膀扑腾的声音,叹了口气。这两天鸡崽鹅崽斗得厉害,但明显鸡不是鹅的对手。明明主人就在身边,鸡崽脑袋上的茸毛还是被啄得掉下来一大块。

“哎!不许打架!”砚寒清伸手擒住了鹅意欲往前伸的脖颈,但动作仍不及鹅快,鸡崽子的翅膀上秃了一块。把鹅往旁边一丢,砚寒清心疼得把小鸡崽子捧在手里查看,煞有介事地在它脑袋上呼了呼。

合笼是无奈之举,院子不够大,已经腾了一块地作小型菜园了,剩下的空间不足以把两种不同的家禽分开养,只好委屈一下他们。砚寒清养家禽之前提前做过功课,理论上来说合笼是可行的,他见到的很多农户都是各种家禽放在一起散养,气氛也很和谐。大概是自家的家禽还没养熟,互相之间总有领地被侵略的感觉,所以争斗。尽管心疼鸡崽,砚寒清还是狠下心来让它们好好待在一起培养感情。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光渐斜,晚饭时间要到了。砚寒清从桶里舀了些水把手冲洗干净,打算喊俏如来一起准备。

“俏如来。”

“俏如来?”

没有回应,砚寒清纳闷他又在忙什么。抬脚走到前院,俏如来正仰躺在躺椅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腹部,脸上是他衣服上余下的白纱,巧妙地遮住了稍嫌刺目的阳光,那一头银白垂落下来,引人联想到诗中的银河。

这把躺椅是砚寒清自己做的,俏如来尤为喜爱,没事就躺在上边。

院子里一派恬静,当初选址的时候考虑到两人都比较喜静,砚寒清特意找了个稍为远离其他人家的地方。像是害怕打扰熟睡之人的清净一般,斜阳的余晖腼腆又轻盈地铺在一层层白纱上。白色真不愧是包容性极强的颜色,暖黄的阳光与白色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砚寒清放轻了脚步,呼吸也骤然放缓。这对习武的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走到俏如来跟前,面纱只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露出健康的唇色来,是清浅的粉色。一年前它还是略显苍白的样子,经过砚寒清的不懈努力,想方设法地给俏如来食补调养,总算调养回来许多。

砚寒清蹲下身来,扬手挥了挥在阳光下漂泊的粉尘。凝视许久,仿佛被那一抹粉色蛊惑了心智,他俯下身来,轻轻地,把自己的唇印在了那唇瓣上。

一声轻笑,白纱的主人把面纱撩开,是一双澄金色的眼,金色带着笑意在眼眶中流转。

“什么时候醒的?”

“你在看我的时候。”

“真是爱玩。”砚寒清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背叛了主人的心意,悄悄上扬。轻抚俏如来的发,砚寒清说:“该起来了,要做晚饭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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